忆芳华 致母校 | 母校琐忆

03-19 11:07 | 心灵驿站来源: 湖南科技大学

1997-2001母校琐忆

文\沈敏

我最青春的年华无疑在母校。1997年入学,求学四年,工作四年,直至2005年离开。八年时光,母校早已成为我地理上的第二故乡,精神上的第一故乡。

那时的母校,叫师院,不大,却至美。男生宿舍靠近图书馆,春天闻得见樱花的味道。记忆里,母校的樱花有白的,有粉的,还有淡绿的。一场春雨,落英缤纷,空气里便氤氲着诗的味道。樱花树下,少不了背诗的中文系男生,记单词的隔壁班女生。毕业后,游过武汉大学的樱花园,热闹如斯,大气如斯;走过富士山下的樱花林,妖娆如斯,缤纷如斯。却总觉得美不到心里,隔了一层。

因为,它们都不曾与我的青春关联。

你美,却与我无关。

樱花盛开时节,从宿舍去图书馆、主教楼,我都喜欢从樱花园里绕着走,时常免不了驻足太久,上课迟到。因为美而慢下脚步,而今想起自是一种奢侈,当时却自视为一种风雅。古典文学老师问我为何迟到,我告诉他:“樱花既美,罗敷也在,行者焉能不下担而捋须?”老师莞而一笑,便再也不记我迟到。

在校园里,遇见最多的“路人”是孔子。老图书馆门前有一尊孔子像,慈祥而威严。每天背着书包路过,他老人家好像总盯着你,嘴里还说着“学而时习之,不亦说乎?”寒暑假归来,学生若想收心,看一眼他老人家的眼神就够了。那时拍毕业照,系里都安排在图书馆门前,夫子总会与毕业学子一起合影。师范仁道,师者初心,与夫子合影那一刻便已定格。

那时学习、上课大多在主教楼。远眺主教楼,就像一个墨水瓶。汉语言文学的那些墨水,便多半是在这墨水瓶里吸纳的。犹记得,陶敏老师眼镜低垂,娓娓给我们讲《豳风·七月》;夏昭炎老师总是很精致,讲意境最喜欢举“雨中黄叶树,灯下白头人”;吴广平老师则用极富魅力的口音高诵“帝高阳之苗裔兮,朕皇考曰伯庸”……中文系老师们就在这座楼里给我们打下了专业的底子,当时不觉得,现在回头来看,这底子还真不薄,真管用。另外,每一个师院中文系出来的学子都不会忘记“3211”。这可不是一个房间号,而是一个工程:倡导每一个中文学子大学四年背诵300篇,发表20篇,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,练一手漂亮的三笔字。对于以培养教师为主业的中文系来说,倡导这一工程堪称立意高远,用心良苦,关键还要动真格检查落实。记得推行背诵时,大一就下发篇目,分学期完成。每周都有学生干部或学习委员来抽背,难免遭来反感。不过,现在想来,“反感”已成“反而感谢”:没有那300篇做底子,站上讲台你如何能有底气?

还有不得不说、已成历史的露天影院。因为露天,那是世界上最清新的影院;因为青春,那是世界上最浪漫的影院。清风徐来的夜晚,坐在石凳上,一抬头,满天星斗,皓月当空。放映机的轮转,恋人的耳语,草里的虫鸣,都已幻化成最富诗意的青春。

离开师院,再无影院;

唯此青春,再无青春……

时常想,母校于我,意味着什么?当意味着绚烂的青春光影,深沉的精神底色,厚植的师道仁心。

(作者于1997至2001年就读于原湘潭师范学院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9713班。现为湖南师范大学国际汉语文化学院副院长,副教授,硕士生导师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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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片:卢权隆 Hnusters

文字:沈敏

编辑:程璐

责编:苏映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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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湖南科技大学

责任编辑:校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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