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青年五日谈③】山的根本就是初心的模样

来源:中国青年报客户端 04-03 16:32
作者:何凯凯(90后)

编者按:

“文学陕军”是中国文坛的一支重要力量,影响着文学青年的写作和阅读。本周“五日谈”的主笔是一位90后,他自幼生长在这片土地上,以西北作家作品中特有的历史画面和生活现场,丰富着自身的生命感受,讲述了他意象中的大西北烟火人间和温暖情谊。

在陕西作家群中有一位非常独特的作家,有人说他是“鬼才”。他笔耕不辍,作品高产,曾因为《废都》而饱受争议。潮起潮落,众多喧嚣归于沉寂,他是当代最负盛名的作家之一。他与路遥、陈忠实相携而行,与陈彦同是陕南老乡。他就是贾平凹。

从1978年《满月儿》获全国首届短篇小说奖,到2018年《山本》出版,这已是贾平凹的第16部长篇小说。今年长篇小说《暂坐》也将有望出版。

贾平凹保持着如此旺盛的创作力,不由得让人由衷敬佩。“山本山本,就是山的根本,或者说是山的初始的模样。他说中国历史大多发生在秦岭南北,《山本》就是一部写秦岭的书。”贾平凹在《朗读者》中如此说道。

“山本”,初见此名,往往不知所以然。其书后记说,贾平凹喜欢两个字的名字,简单易记。本来是叫做《秦岭》,为和写过的《秦腔》区别开,就叫做《山本》了。

我并不在意小说《山本》所讲的因为陆菊人的三分胭脂地,而使涡镇的世事变了的那些故事情节。反而是贾平凹讲的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,他说,“山的根本就是初心的模样”。是啊,作家的生命就是对文学执着的追求。认定了自己的命是做书之虫笔之鬼,也就在这条路上无怨无悔地行走着。

面对贾平凹今天的成就,我们不禁会想,当作家真的是天分吗?真的是靠天赋吃这碗饭吗?天赋之余,最主要的还是贾平凹的勤奋,不断地去突破自己,就像跳高一样,即使只是几厘米,也是新的成长和收获。

贾平凹每天上午8点准时到工作室,开始一天的读书写作,没有特别安排,他一直到深夜离开。来了人就得招呼,这是避免不了的,同时也要处理作协的事。他还揶揄地说,哪里有什么专业作家,都是业余时间的业余作者。

和他同时代的作家路遥、陈忠实都已相继离世,用《平凡的世界》和《白鹿原》抚慰自己的文学追求。但贾平凹,你很难说出他哪部作品最好,有人认为是《秦腔》这个作品好,写出了农村的现实。也有人说《废都》这个作品好,写出了都市人的迷茫困惑。深受广大青年读者喜爱的是《自在独行》这部散文集,发行百万册,创下了图书销售的奇迹。我想也正是因为他的不满足,不断地寻求新的风格和创作体验,才有了这般大受欢迎。

创作就像是老母鸡要下蛋,不下蛋它憋得慌。贾平凹谐趣的语言,萦绕耳畔,久久回旋不绝。有字之书就是他的作品,无言的声音就是他的独特生命经历。他也不断地用手中的笔告诉我们,什么是文学的初心,什么是自己的艺术追求。

(作者:何凯凯,90后,东北师范大学人文学院中文系在读,吉林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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